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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三個綠衣人－媽媽、我與妹妹的綠衣世代

文圖：陳玫琪 68 義

媽媽是黃瓊枝，43 年仁班畢業，是北一女的學姐，大我們二十六屆。當年她的
同學都是個性鮮明的人物。我剛披上綠衫時，敬學堂的日子有聲有色 ...... 六年
後妹妹玫君考上母校，又是一番光景。她也堂而皇之與媽媽年代的看門人老李
私下打了打招呼，快樂地出校門看電影。 ▲左起范百合、玫吟、玫琪、玫君、媽媽。

館界的大人物，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
媽媽綠衣同學個個不凡
遺產記憶「全球記憶網」推手；這些獨
媽咪最要好的碧玉阿姨嫁給台大法 領 風 騷 的 人 才， 簡 直 是 International

律系同學，夫妻在南部是舉足輕重的人 Who's Who。最特別是蔣經國和蔣緯國
物。我們小時候去渡暑假的他家四合 的女兒，漂亮的雙姝聯袂來寄讀了一學
院，是總統有時招待外賓的所在。另位 期。
綠園 范阿姨的父親是香港企業家，小時在上
臥虎藏龍接受超人教育
海住過，唸過日本最好的上野音樂院， ▲陳玫琪與高中義班同學。
所以日文、上海話、廣東話都很流利。 我剛披上綠衫時，敬學堂的日子有 傢俱骨董，奉的茶也是逸品。那下午最
DNA
她遠嫁菲律賓，曾穿著菲律賓晚禮服， 聲有色，大家最津津樂道的生物老師王 後一幕，是王老師捧著外婆的相簿，由
為馬可仕總統夫人獻唱。 聿峰，是鹿橋的好友。我們都在她身上 衷地稱讚留日時英挺的外公與嫻美的外
最雍容華貴的是梁阿姨，從小我們 補捉「未央歌」藺燕梅的影子。她給 婆，是極其少見登對的壁人。
▲作者與母親在大英博物館。
都在她家辦的音樂教室參加合唱班。高 我們的作業中有採集標本。幾個星期三 我和朋友淑貞，最愛到新公園的露
中時忽然在家裡出現的平台鋼琴也購於 看媽媽和老同學又變回十八歲時無憂的 下午的小週末，我們結伴上陽明山採地 天舞台聽音樂會，聽羅青、瘂弦吟詩。

她們公司。這是媽咪給我們的教育，暑 少女。 錢、土馬騌，另個下午則滿山地找蕨類。 星期六放學後，狂奔到西門町，趕十二
假是游泳、到海邊吹海風，彈鋼琴、寫 她唸的仁班同學有當年行政院長、 她有次和我聊天，得知外婆有一個暖房 點半的電影，懵懵懂懂看了羅密歐與朱
書法。媽咪也是如此被教養長大，她至 考試院長的千金；我們曾到中研院拜望 的蘭花時，央求我帶她去看。一個星期 麗葉、西線無戰事、 戰爭與和平等。朋

今彈起莫札特的土耳其進行曲，還氣勢 過的阿姨賈士蘅院士，是全國第一屆聯 三下午我們真的出發到北投外婆家。 友王麗莎談起這些電影，儼然是權威。
驚人。 合招生榜首。另一位和我們親厚的林阿 王老師當年是北京富家嬌女，外婆 她那時訂滾石雜誌，排行榜上的歌能唱
媽咪中學時，應是愛笑愛玩的。那 姨，父親是駐法大使；西雅圖的黃阿姨， 則是留日的大家閨秀，她是北京腔，外 得字正腔圓，而我們都只會聽凌晨「平
時候她特別調皮，技倆是先把書包扔下 則是嚴復的外孫女。媽咪如數家珍的都 婆只會台語和日文，她們的對話全得靠 安夜」。所以後來看她在電視上立即翻

樓，才若無其事地走樓梯，溜出校門去 是家學淵源的學霸！更別說畫家郭雪湖 我翻譯。王老師經過抗戰，應是仇日的， 譯戈巴契夫的演講時，很知道她驚人的
看電影，有一天，書包不巧落在訓導主 的閨女，我曾到她 Carmel 家叨擾過的 外婆唸日本女子學院，和日本頗有淵 英文能力從何而來。這就是北一女的臥
任面前 ...... 幾年前，陪她一起去搭五十 郭阿姨，曾是師大美術系的系主任。美 源，兩相對比，於我是一次兩個迴異文 虎藏龍。高一的班長葉乃裳是另一個傳

重聚同學會的遊輪，跳過歲月的鴻溝， 國波斯頓有位劉欽智阿姨，是美國圖書 化的震憾。但外婆極優雅，擺設盡是古 奇，她在校刊上發表的文章是紀伯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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